风中散文1 流年的风尘绕膝而上,浮世的流光葬送在那归岳的日照。 谁,一支笔,一柄伞,一身浮尘,无约而至,惊吓了那一季芳华。 粉饰流年,如风的心跳叩响离人轻叹的门扉? 一纸素笺载不动梦言呓语。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风中散文,菁选3篇,供大家参考。
风中散文1
流年的风尘绕膝而上,浮世的流光葬送在那归岳的日照。
谁,一支笔,一柄伞,一身浮尘,无约而至,惊吓了那一季芳华。
粉饰流年,如风的心跳叩响离人轻叹的门扉?
一纸素笺载不动梦言呓语。
想用一札锦笺,言语满腹呢喃;想作一首离歌,唱尽没说完的温柔。
伫立伊人的南国,为你撒下相思的红豆,系上牵绊一生的红线。
流年倚梦,年华如一叶随波逐流的落叶。
你站在浣花溪边凝眸,不忍目睹春残花落。
才明白,光怪陆离的青春,只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沉默舞台剧。
而后,互相寒暄,对着生活强颜欢笑,孱弱的喘息。
谁把流年暗偷换?
时光改变不了青春的脸,音符洞穿被层层往事包裹的诗心。
此刻,皓首如月。
往事踯躅独行,情愫拨弄,丹汁朱笔句句将遗憾勾圈,不负流年。
蓦地,古老而广袤的大地上又多出了一座坟茔,时间在流水之外喟叹。
翠微间,一抹足痕,是你经过的证据。
寒冷的风毫不留情地怒吼,黄昏的世界里,只有那座名为青春的坟墓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荼蘼,等待涅槃。
岑寂的夜,嘀嗒的雨声与我为伴,雨水缠绵,止不住遐思的侵袭。
我们渴望暮鼓晨钟,然而胆怯朝生暮死的青春,转瞬即逝,来不及叹息。
惹一身细雨酣然入梦。
只是,空谷足音,谁愿意驻足聆听呢?
如若流年不散,我会策马扬鞭,追寻今生与你相遇的线索。
翌日,久雨方霁,阳光透过窗棂,静静地抚摸着昔日的向往,诉说无法割舍的相思和错失指尖滑落的、无期的温柔。
风中散文2
邦达到八宿,全长95公里,翻越海拔4643米的业拉山、下道天路72拐,之后顺怒江起伏到达。
沿着羽殊昨天骑行的路,我一早和骑友们纷纷出发。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攀骑着,远处群山起伏,山体本身颜色与植被相间,远看似豹纹图案,又似藏族围裙。
慢慢接近业拉山顶,再看周围绵延山峰好像都在我们身下,唯有朵朵白云在身边优哉游哉,一览众山小,我在云中笑的感觉,实在不要太美妙。
翻过垭口,下道几公里,即进入著名的天路72拐。自观景台向下望去,苍凉险峻的大山之中,数个“之”字相连,自山顶到山谷,海拔1500多米的落差,盘旋形成一条神奇的天路。看一眼,勇敢者荡气回肠,胆小者心惊肉跳。
顺风而下,不敢像以前作下山一冲到底的大雁,而是小心谨慎当个滑翔的小鸟,且滑且惊叹:近似180度的大拐弯,一不留神,可能就化作了怒江峡谷的一缕轻烟。
一路狂滑,怒江从峭壁悬崖间泻出。顺怒江而建的国道,像是斧子在大山上开的一条缝,两边都是陡峭险峻的山石,时不时有飞石落在地面,莫不是想留住过往车辆?
最热情好客的却莫过于最近每天见面的逆风了。
今天的逆风格外热情奔放,从怒江大桥开始,一路猛吹,直想把客人留下。
大风扬起了灰尘、迷住了眼,裹住了衣服、拉住了车,一阵一阵让人不忍前行、车子不能前行,就那样在风里摇摆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不小心,便会偏离方向。
实在经受不住,便跌跌撞撞下得车来,与逆风来个直面接触,且行且慨风之“情谊”,也顾不得大山里间或出现的桃源仙境、绝世美颜......
逆风始终不曾削减它的热烈,短短三十公里路程,五六个小时的风人车际会,最终以风中摇曳的车摆舞,招摇进八宿县城,引来路人点赞连连。
与风暂别,羽殊披雪在然乌。暗自祈祷:好风可借力,送我到然乌。
风中散文3
洋人住在我们邻村,长得高高大大,推一辆崭新的大金鹿自行车,身子一边走一边摇摇摆摆。他来我们村相亲,女方是李轱辘家的小芹。四奶说不好,男人长得太高像秫秸个子,你看,还那么瘦,一阵西北风就能把他吹到老河滩上。四奶说话的时候,洋人正好掏出西装裤兜里的手绢,花手绢,上面好像绣了两只鹅——四奶说是鸳鸯。
我和洋人是同学,小学。洋人姓杨,叫杨义仁,我们喊着图方便舌头一卷省略掉了一个字就喊成了“洋人”。那时我上初中,洋人大我几岁,十七八岁,家里就张罗着给他说媳妇。自行车是借的,皮鞋是借的,西服袖子挽起来手腕上的手表也是借大表哥的。没办法,那时家家都穷,相亲总要穿得体体面面,只好东家借西家借,穿完洗洗原物奉还。
就那张绣着看似两只鹅的手绢不是借的。婚后很多年,小芹还在奚落当时的洋人,洋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指:“败家娘们,就这还不是把你娶了回来。”
这是手绢的现实主义价值,在村庄里代表干净整洁,有事没事,哼哼鼻子,用手绢一抹,然后潇洒地塞进兜里。我一直怀疑手绢的整洁性,没有鼻涕还好,手绢整洁如新;若是真的起到作用,一天下来,不知道窝藏多少住在纯棉里的细菌。这样的想法未免狭隘,从另外一层意义上来说,丢手绢的浪漫写实主义更让人期待。
丢手绢,是乡间小儿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穿花棉袄的,脚上露着脚趾头的,扎冲天羊角辫的,流着鼻涕的,脸上涂得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的,围坐在一起。剪子包袱锤,落败者噘嘴,而后笑容诡异,开始在外围奔跑,看哪个最是得意就放在谁的尾巴根上,佯装继续奔跑。有人在笑,有人在努嘴示意,发现者大惊失色,一骨碌爬起来追赶丢手绢的人。丢手绢者见缝插针,补上空缺,下一个回合继续。
西单女孩唱《丢手绢》:“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歌声迷离忧伤,闭上眼脑海中胶片般涌起那些泛黄的童年时光。据说,手绢源于黎族,由织锦先祖黄道婆带回故乡上海,并很快传到了中原。一块小小的纯棉织物,沿着历史的轨迹飘飘而至,在某个月白风清的夜晚抵达我们村。
依我看,所有的游戏都是一个小小的计谋,所有的游戏都在考验一个人的耐力与智慧,游戏所指,一个人的大脑要飞速旋转,才能在不动声色的"较量中取得小小的胜利。托尔斯泰不但是文学大师,也是一位八卦高手。托尔斯泰说,有一次拿破仑要接见马尔科夫,他想通过这位公使验证一下自己的威名是否远慑俄国。于是掏出手绢,装作不小心丢在地上,期待马尔科夫能为之效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马尔科夫识破了手绢的小小诡计,也掏出手绢丢在拿破仑的手绢旁,然后弯腰捡起自己的,并不管属于拿破仑的那条手绢。
这是两条智斗的手绢,在不动声色的博弈中显示出计谋与风范。我们村的手绢没那么复杂,顶多作为一个懵懂少年相亲时的道具,换取一位乡村少女的芳心。
击鼓传花的内质与丢手绢大略相同,只不过更适合*。数人、十数人围坐在一起,鼓声响起,形式上的花朵在手与手之间传递。鼓声止,花朵开在谁的手里,谁就主动站出来,喝酒,或者表演节目。在浙江返回南京的大巴上,一群作家以一枚橙黄的橘子代替花,快速传递,我坐在车厢最后,以为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静观其变,一不小心,橘子还是落进怀里。人笨,不会唱,不会说,恰从江郎山归来写了几句打油诗,我念:“我望江郎他望我,回首兹去两不舍。江郎若有同行意,一线天眼自闭合。江山有待才未尽,我共江郎蹉与跎。枯灯有灵读黄卷,他日重逢斟且酌。桑麻把酒心未已,轻车已过衢水河。远望江郎山不语,尔予我笔走龙蛇。”
这是一种变相的开脱,由一方小小的手绢演变成熟透的橘子。剥开橘子塞进嘴里,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