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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散文语言特色研究
三毛散文语言特色研究
摘要:台湾女作家三毛一生以散文创作为主,在 20 世纪 80 年代的文坛走红,并一直风靡至今。三毛散文语言成为其作品中的闪光点,也因其散文独到的语言特色形成独属于她的写作风格,让读者在阅读中体会到一股朴实、自然又耐人寻味的力量。三毛以其明朗率性、俏皮幽默、通俗浅显、感情丰富的语言特色,朴素写实与具有悲伤情怀的语言风格走进群众视野并融入读者内心,因此对三毛散文语言艺术特色的探索研究,是深入认识三毛散文必不可少的途径。
关键词:三毛散文;语言特色;风格
本文透过三毛笔下的文字对其语言风格及其艺术特色进行探索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客观地了解评论三毛散文。
一、明朗率性、俏皮幽默
上世纪 80-90 年代的中国社会整体色彩由沉闷阴郁转向光辉明朗,这个阶段的文学作品大多以“反思”、“批判”、“改革”、“进步”为主题,思想也从较为压抑转向开放,文学创作从低谷状态逐渐回暖。秉持不被世俗文学同化,保持自我本真的三毛便以其明朗率性、俏皮幽默的语言特色走进人们视野并迅速占领一席之地。三毛散文明朗率性的语言艺术的形成与其性格分不开,她是个个性随性坦荡,率真任性,骨子里有着一股不安分、叛逆劲的人,三毛曾说自己是一个像空气一样自由的人,但凡是妨碍她心灵自由的事情,她绝不会妥协。个性中的不羁造就了她散文创作的语言特点。网络上有这么句流行语“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句话当年的三毛是实实在在的实施过的。
谈起三毛的流浪人生轨迹,最让人醉心的绝对是摩洛哥那一片神秘而有趣的撒哈拉沙漠,人们习以为常认为险恶、荒凉、原始的沙漠在三毛笔下却是奇妙、热情、纯粹。三毛向往沙漠并不是朋友所解释的看破红尘,也不是母亲所说的感情上的挫折让她选择流浪,而是三毛内心对自己的追求和精神世界的向往。在《白手成家》中,三毛说:“我的半生,漂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也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不
记得在哪一年以前,我无意间翻到了一本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它正好在介绍撒哈拉沙漠。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①也是由于在沙漠那一片寂静空旷的世界里,三毛拥有着人生中最潇洒的那些年,与丈夫无所顾忌的幸福的流浪在纯粹的那片土地,把流浪的足迹中生活的点滴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自然在语言上也是不受拘束的、干净利落的、明朗率性的。
与明朗率性相伴随的是三毛散文的俏皮幽默。在物质生活匮乏,城市文明绝迹的沙漠,对于三毛这样骨子里不安分又有种对未知事物无法抵抗的好奇感的人来说,在沙漠研究煮菜是十分有趣的,因此她在沙漠里开起了“中国饭店”,种种生活趣事也就自然而来了。在《沙漠中的饭店》中,三毛悠然地记叙她“中国饭店”开张后做给丈夫吃的第一道菜“粉丝煮鸡汤”,“话说第一道菜是粉丝煮鸡汤,他喝了一口问我:‘咦,什么东西?中国细面吗?’我用筷子挑起一根粉丝:‘这个啊,叫做‘雨’’。‘雨?’他一呆。我说过,我是婚姻自由自在化,说话自然心血來潮随我高兴,‘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扎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②从引文中看出来三毛语言上是十分幽默的,不告诉丈夫那个细细的、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叫“粉丝”,而是用神秘的话语把“粉丝”叫做了“雨”,体现出三毛写作上的俏皮可爱,把读者也一同带进了她轻松又幽默的生活世界里。文学作品中的诙谐色彩向来都是读者所乐于接受的,不仅可以使阅读过程轻松还能让读者心情愉悦,引发读者强烈的阅读欲。
二、通俗浅显、感情丰富
通俗浅显,感情丰富是三毛散文语言的又一大特色。例如在《夜深花睡》里三毛记叙了与丈夫在大西洋小岛那段日子的生活细节,语言上像讲故事一般,仅用简洁浅显的话语就把记忆中的一个生活片段叙写的如此丰满,传递了三毛对丈夫的思念之深。三毛挚爱的花是百合,尽管当下他们的生活状态已是拮据,荷西为了能让妻子悦心一笑,哪怕吃的粗茶淡饭也想要买下那束百合让妻子忘却生活的烦恼,让妻子开心。而那时的三毛因为“突然失了控制,把那束花啪一下丢到了地上”,一句简单的细节描写看出了三毛当下的气愤,好像百合落地的那一声“啪”都显得格外清晰。当三毛看到“孤零零的三五朵百合花放在水瓶里”时,
内疚的情绪愈发强烈,然而这份内疚随着时间变成了多年后对丈夫思念的一种寄托,当初的无意伤害如今变成与在天堂的丈夫过往生活中对爱的回忆。“孤零零的三五朵百合”和“五桶满满的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当初拮据的生活除了维持生命的必需开销,就连三五朵百合都成了一种奢侈享受,现在没有了经济的烦恼,百合花触手可及,但似乎只有丈夫曾经的那三五朵才能有幸福的体会。这些通俗简洁的文字没有任何华丽辞藻却饱含丰富的情感,作者的感情倾诉似乎跃跃纸上,读者也似乎走了进去,如同亲身经历了一般是那么真实!以此也体现出三毛散文语言上的表现力并不仅仅是对物质世界粗糙平白的反映,而是通过通俗浅显的语言表达,深层次的抒发人的感情世界,用人人都能读懂的语言表达传递饱满丰富的感情。通俗浅显的语言表达对于无论是哪个阶段的读者来说都会有所感悟与体会,以真情诉说,这也是三毛散文在不同时代都能打动读者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朴素写实、潜藏其中的悲情色彩
朴素写实,毫不矫揉造作的语言风格是三毛散文的另一大特色。如“‘玉莲,’我说,‘你乖,叫骆驼跪下,我下地,换你上来骑着玩儿好不好?’”③及其生活化的一句对话满满都是朴素的写实,就像是与相识多年的老友相互的真诚寒暄,又似一见如故的好友倾心交谈,没有距离与隔阂,传递人与人之间纯朴的感情。文字的生活化可以拉近读者与文本的距离,呈现出一种亲切感。这也造就了三毛散文语言毫不做作的特点,将人性中的真善美通过文字以一种极其和谐的形式自然流露出来,使得散文更具本色。城市化的人们在人际交往中往往会不自觉的呈现一种“表演化”行为,如:对泛泛之交热情满满、对上级客气恭维等,在这些“表演化”行为背后,人们渴望的或许是一种真挚情感的寄托,而三毛散文朴实写真、不矫揉造作的语言特色正迎合都市人这种情感与精神上的需求,因此三毛散文无论是在上世纪后期乃至今天,热度仍不减退。
朴实的语言风格一直贯穿三毛的创作生涯,到其散文创作的后期,文字的悲伤情怀也时刻在不经意间流露。那么分析三毛散文潜藏其中的悲情色彩就要回归一个最初的问题:三毛真的生来就是为了“流浪”的旅人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不是刻意流浪,而是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我不愿意流浪,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在另外一种形式的生活中安定下来。”④三毛的流浪或许是在追寻一处精
神的家园、心灵的居所。在流浪的人生中,她遇到了一生的挚爱荷西,这个挚爱是支持她漂流的动力,生活条件虽苦却乐在其中,她将所有的幸福和快乐毫不隐藏的展现在文字里,语言上,让人看着都想追随她一同流浪。直至生命的挚爱荷西意外身亡,三毛像迷了路的孩子,失了魂的小猫,对生活倍感苍凉绝望,“家里失了荷西便失了生命,再好也是枉然”⑤那段煎熬岁月里的每分每秒像是在侵蚀她的灵魂,经历那一段时间的低落迷失,三毛开始对生命思索,所以在后期三毛的散文语言特色较为冷静、悲伤。而三毛的“悲”不是哭天喊地浮于表面的痛苦,也不是无病呻吟的惆怅,是一种经历心灵死别后,融于血肉中的一种悲愁。与亲人、爱人的生死离别是世人人生中必经之事,三毛语言特色上的“悲”在一定程度上是能让读者与之产生共鸣的,如此之“悲”便也成为人们阅读的关节点。
四、总结
三毛散文语言艺术特色具有阶段性变化特征,不同阶段的散文语言特色影响一个个时代中的读者。这个阶段性变化与三毛的人生经历是有着莫大关系的。比如:《撒哈拉的故事》散文集是三毛与丈夫荷西婚姻阶段所写的作品,这个阶段的作品语言特色相较于早期作品相对成熟一些,逐渐褪去了青春时期的青涩懵懂转而更知性稳重。一种“乡愁”驱使着她与丈夫来到寂静空旷的沙漠,一直生活了很多年,这是三毛性格中潇洒不拘束的一面,所以面对广阔的沙漠,三毛笔下展现出的语言风格便是十分明快洒脱的,通过散文带领国人一同走进异国他乡感受异域风情的趣味。散文集《梦里花落知多少》,这部作品的语言风格可以说是三毛散文中转变最大的一部。这是在丈夫荷西意外去世后所作,整体色彩一个“悲”字可以概括。因此三毛的散文语言风格从荷西的意外身亡之后具有巨大转变,这是一条分界线。
总的来说,通过作品的阅读赏析可以明确的一点就是三毛语言特色的形成与她一生的传奇经历有着密切关系,童年的境遇和爱情的经历都影响着三毛的写作,语言风格上也有所改变,所以说三毛的语言特色并不是局限的,而是广泛体现在散文的各个角落,每个阶段的主体风格在不同时期散文中的交融也时有所见。三毛独特的笔触从二十世纪 80 年代到今天乃至现当代文学史上都产生了巨大影响,她的热度一直延续到现在仍可感触,正因她的作品体现着她随和洒脱的
个性,豁达的生活态度,映衬在语言上就独具特色与魅力!
注释:
①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XX 年 7 月第一版,第 107 页
②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XX 年 7 月第一版,第 6 页
③ 三毛:《你是我不及的梦》,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XX 年 2 月第一版,第 214 页
④ 三毛:《流星雨》,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XX 年 9 月第一版,第 34页
⑤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XX 年 9 月第一版,第 15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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