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浅析赢秦时期生产特点,供大家参考。
浅析赢秦时期的生产特点
一直以来,学术界根据《史记·秦本纪》载周孝王时,赢秦的先祖非子“好马及畜,善养息之”,认为赢秦的祖先还过着游牧的生活,赢秦是与戎狄长期生活在一起,生活方式也是以游牧为主导的,“秦人在当时还保持着狩猎、游牧民族的古老传统”“戎狄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与戎狄同俗”。近年来,还有的学者认为早期赢秦人的经济形态是农牧兼营。其实,我们现在只能知道早期的赢秦人是和戎狄杂居的,受着戎狄文化的影响,赢秦文化中包含了戎狄文化和华夏文化等多种文化成分。
赢秦的畜牧业状况
秦人所处的天水、陇西、北地、上郡之地,地处山原广阔,水草丰美的黄土高原,为畜牧业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畜牧为天下饶”。赢秦人驯马的历史很久远,“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黯舜赐姓赢氏”,相传在柏黯的时候,就助舜驯养鸟、兽,水平还很高,这些鸟兽都能够驯服。费昌“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柴于鸣条”,开始出现了赢秦人“御”的记载,也就是己经能够很好的驾驭马了,或许这个时候己经有马和马车了,马车的使用对于古代历史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是会改变历史的。
应该说,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对马的驯化,是外来还是本土起源,这是有很大的争议的。商代初,赢秦人就己经能够助汤御马了。马的驯养和牛羊是不一样的,驯养马匹除了需要鲜嫩的牧草外,还要有一定量的豆类、谷类,所以和牛羊的放养不一样的是,马的放养除了需要草原外,还要有一定的农业的基础的。赢秦人善御马的习惯一直延续下来了,到了造父时,
还有这样的记载:“以善御幸于周缪王,得骥、温骊、骤骆、绿耳之驯”,不仅善御,还得到了很多的名贵的马。
非子“居犬丘,好马及畜,善养息之”,在养马之外,还有其他的畜牧的放养,赢秦的历代先人都“善御”、“好马及畜”,应该不是偶尔的现象,应该说这在赢秦人这里是有传统的,或者说赢秦先人在畜牧业方面有比较突出的成绩,尤其是养马。到秦仲的时候,据说还能“知百鸟之音,与之语,皆应焉”。赢秦人对马的饲养和训练还进行了立法,这在《秦简》中就有记载:“伤乘舆马,央革一寸,货一盾;二寸,货二盾;过二寸,货一甲”,对马是很有保护的,一旦伤害了,会根据伤害的程度,处以不同的惩罚。应该说能够对马的饲养和训练进行这样严格的规定,一定是有了一个很长的养马的过程的。
“课缺醒,卒岁六匹以下到一匹,货一盾。”一年训练的马还不到六匹,就要罚钱。管马的人要是到时候没有把马训练好,就要受到惩罚,还有具体的惩罚数字。到了战国时代,赢秦己经有了著名的相马师伯乐,马和骑兵己经是令东方诸国胆寒的了,赢秦的骑兵的规模己经很大,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了。
始皇时,有因经营畜牧业致富的著名任务有班壹,还有乌氏课在秦国,他们的社会地位还很高,“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己非富就能做到的。秦始皇琅哪刻石中有“功盖五帝,泽及牛马”之说,竭石石刻有“赏及牛马”,能够把牛、马和自己的功德结合起来,可见以牛马为主的畜牧业在赢秦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可以看出,自有史以来,赢秦始终和畜牧业有着很密切的关系的,水平还很高,赢秦军力的强大,与此不无关系。现在很多学者据此认为,此时的赢秦人还处于游牧状态,甚至认为
赢秦就是游牧民族,是和戎狄一样的。其实,从现有的真实的史料看,当时的赢秦应当是有比较发达的畜牧业的存在的,与畜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赢秦的农业生产状况
现存文献记载中,往往能看到的是“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的确是赢秦多处于游牧的状态,很少能看到有关于赢秦农业的情况。其实,赢秦在春秋中期的时候,尤其是在秦穆公的时候,就己经在农业、手工业、科学技术方面就己经和中原诸国相当了,有些己经是处于领先的地位的。其实当时赢秦的农业生产己经很有传统的,有关农业生产的史料有:“大费与禹平水土”,“令益予众庶稻,可种卑湿”。
和所有的原始民族一样,当时的赢秦人仅靠原始的农业是难以生存的,还必须兼有采集、渔猎,当然一定更有畜牧业。现在有的学者根据考古学和民俗学的材料,来关注了赢秦和畜牧驯养之间的关系。家畜的驯养当然一定是和发达的农业有密切关系的。由此可见,当时的赢秦也是一个包括比较发达的农业在内的、多元的民族。穆公十二年,“晋旱,来请粟”,“秦砖是乎输粟于晋”,“以船槽车转,自雍相望至绛”。
“命之曰泛舟之役”,可见当时赢秦的粮食生产己经超过了中原粮仓三晋地区。穆公后期,东向受挫,于是改向南下,公元前 451 年,夺取了楚国的南郑,越过了秦岭分界线。公元前316 年,秦人开始商议伐蜀,优点是“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而且还能“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于是,惠王“起兵伐蜀,十月,取之”,之后,又相继取下了汉中六百里肥沃之地,“使司马错发陇西,因蜀攻楚黔中”,楚“割上庸、汉北地予秦蒯。
巴蜀、西楚分别占据着四川天府之国和江汉大平原,自然条件优越,是我国优质稻米生产基地。赢秦占领了这么巨大的粮仓,也就有了统一中国的最大的保证。战国时,秦国己经是“积粟如丘山”、“粟如丘山”。前人对赢秦的粮食仓储己经有了很多的研究,说明当时赢秦的粮食生产和产量己经是相当可观了。在秦国国内各县都有“是县入之”的粮仓,这在云梦秦简中处处都有记载。云梦秦简中专门有《仓律》篇来记载赢秦粮仓的事情,规定了政府粮仓建立的地区、规模、管理人员的守则等等,比如对于粮仓的规模:“入禾仓,万石一积而比黎之为户”,“万石之积极未盈万石而被出者,毋敢增积”,“栋阳二万石一积,咸阳十万一积,其出入禾、增积如律令”,规模之大可想而知了。
《日书》反映的是赢秦民间的情况,对于民间的粮食生产和储存也多有记载。和农业息息相关的就是水利,赢秦人还是很重视水利事业的。大费时就己经“与禹平水土”, “伯益作井”,可见,很早的时候,赢秦人就己经很重视水利事业了。水利工程主要有战国末年的都江堰、郑国渠以及统一后的灵渠,这些都是闻名遐迩的水利工程,除此之外,还有在湖北、浙江、河南等地修建的水利工程,都对赢秦的农业生产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从近年考古发掘来看,商周之际,赢秦人生活的今甘肃东部一带,以粮食为最主要的食物来源,既有自身的文化特色,又吸收商周文化。在毛家坪遗址 A 组遗存中,发掘出了一件铁制的镰刀,宽 2-3.5 厘米,厚 0.3 - 0.5 厘米,这是考古发掘所见最早的赢秦人使用铁器的材料,也是我国大地上所见的最早的铁器农具。铁制的农具的使用,对于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一定是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
之后,在赢秦的考古发掘过程中又出现了很多批次的铁制器具,详见下一小段“手工业状况”。该考古报告中,还说,出土了仓二件,分二型……泥质灰陶,圆形有盖,盖作尖顶屋顶形。陶仓,一定是用来储存粮食的,尽管出土的仅是模型,只是具有象征意义,但也是说明,在现实的赢秦人的生产生活中,己经实实在在有“仓”的存在,而且是用来存粮的,这和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的。在该遗址中,还相继出现了盛食具的盆、豆、钵,藏贮器的瓮、罐等,而且这些器具和西周墓中出土的高、盆、豆、罐不一样的是,西周的是灰陶的,毛家坪的是红陶,表明赢秦人是有自己独特的饮食习惯的,不是由周地传进来的。
赢秦人除了用粮仓来储粮外,在考古中,还发现了独具赢秦礼俗特色的陶困模型。这些陶困分布在今陕西、甘肃、四川、河南、湖北、湖南等地,时代从春秋中期一直到秦统一,墓葬分别分布在陕西凤翔、铜川、咸阳、临撞、长武等地。这些陶困尽管是随葬的“明器”,但应该在赢秦人的现实生活中还是存在的,是这个时期赢秦人农业生产的发达和粮食储备充足的物证。《吕氏春秋》“十二纪”中就说到,到了仲秋的时候,就可以“筑城郭,建都邑,穿窦茹,修困仓”了。
在毛家坪遗址中还发现了家养的牛、羊、猪、马、狗和野生动物羚羊、野鹿的遗骸,家养动物的出现说明,赢秦出了有比较发达的农业外,还有养殖业,而且,家猪的出现,也说明农业己经发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了,养猪业是以农业为基础、以粮食为前提的。近年出土的秦简中,也有很丰富的有关赢秦农业生产的情况的记载,有些学者还专门做了研究。
秦简中经常出现“祠先农”的记载,腊日这一天,当时的人们都去祭祀“泰父”,只有我去祭祀“先农”。里耶秦简中也有“祠先农”,因为还没有全部发表,所以只有片言只语面世,
从中也可以看出,这时候的“祠先农”大约在始皇时期,“某以壶露、牛胜,焉先晨除 348 舍。先晨苟令某禾多一邑,先晨恒先泰父食”。可以想见,在赢秦人那里,农业的地位是很高的,还是很有悠久的历史传统的。
赢秦的手工业生产状况
赢秦境内,矿产资源丰富,玉石、丹砂、铜、铁等储量十分丰富,春秋晚期就己经和南方的青铜器制造形成鼎立的局面。另据最新的考古资料表明,在秦地发现了春秋时代的铁器,这在当时的诸侯国中还是比较早的。中原地区目前所见最早的人工铁器是河南三门峡市上村岭貌国大墓,时代是春秋早期。
除此之外发现的铁器都是在秦国地区,主要有陕西陇县边家庄春秋早期秦墓,出土铜柄铁剑一件;甘肃灵台景家庄春秋早期秦墓出土铜柄铁剑一件;凤翔雍城春秋晚期偏早秦公一号大墓出土铁铲、铁插等;凤翔雍城马家庄春秋中晚期宗庙建筑遗址出土铁插;宝鸡益门村春秋晚期偏早秦墓出土铁器二十三件。这几批出土的铁器中,甘肃灵台景家庄春秋早期秦墓出土铜柄铁剑、宝鸡益门村春秋晚期偏早秦墓出土的铁剑经过检验是块炼铁渗碳钢。秦公一号墓和雍城马家庄的铁器是生铁铸件。和中原诸国相比,秦国的铁器不仅数量多,时代也都比较早,可见当时秦国铁器冶炼和使用水平还是很高的。
另外,夏商周三代中原地区使用黄金的数量很少,似乎是习俗不喜黄金。相反,在赢秦地区,近年出现了很多的黄金制品,主要有甘肃礼县被盗掘的秦公大墓出土了一批棺饰金箔制品;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大墓西汉水对岸的赵坪遗址出土有金柄铜剑等金器;凤翔春秋晚期秦公一号大墓在盗掘之余还出土了金带扣等金器;凤翔马家庄春秋中晚期秦宗庙遗址祭祀坑出土金马具等饰品;宝鸡益门村M2春秋晚期秦墓出土金器204件组,
重量达 3.15 公斤。所出土的金柄铁剑的柄部饰有蟠璃纹、兽面纹,纹饰上的目角用绿宝石和原始的玻璃珠镶嵌。
从中可以看出,赢秦人的手工艺技术水平还是很高的,也可以看出赢秦人有使用金器的礼俗,这和中原诸国不一样的地方。再从全国范围来看,蜀地的三星堆也出现过使用金器的情况,和赢秦的使用金器一样,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金器从哪里进来的,也还有待新的物证的出现。
很多的持赢秦东来说的学者认为,赢秦之所以西迁,是为了替商周两代戍守边关,认为春秋战国时期的赢秦人晓勇善战,就觉得之前的赢秦人也应该是这样的,实际上考诸史籍,没有任何的对于早期赢秦人军事力量的记载,《史记·秦本纪》记载也是到了中衍以后才有“遂世有功”的,其他的都是“善御者”的身份倒是不少见,“在西戎,保西垂”以前还有人认为是保卫周王朝的西部边疆,实际上西垂只是赢秦人的一个都城,赢秦人也是在和西戎的斗争中保住自己生存的环境、自己的活动的地域而己。在《诗经》这样一个很多诸侯国都有炫耀自己先民的军功的史籍中,居然也没有关于赢秦军功的。
在己经考古发掘出来的毛家坪、董家坪这样的赢秦早期的遗址中也没有多少兵器出土。
从这里首先可以说明,赢秦居西,一是和商周没有关系,二是本身军事力量和中原比较,没有明显的优势,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赢秦和中原诸国的军事交往还是很少的。
在以往对赢秦历史的研究著作中对于赢秦人生存的人文环境往往会认为是“戎狄之俗”的,认为和我们平时熟悉的周代的礼乐文明是不一样的。本章的开始部分就说明了,赢秦其实有自身的生存的人文环境,既不同于中原的礼乐文明,又和戎狄之俗有很大的区别,是一个有着严格的“纪律”的民族,而
且在这个民族中,不仅是赢秦的“上层”人物创造着赢秦的历史,下层的普通百姓在其中也起着很大的作用,《日书》就是最好的证据。
赢秦人生活的自然环境,以往的人在研究的过程中往往会依据后代的资料,认为赢秦所处的环境还是比较荒凉的地方。本节中通过比较真实的史料认为,赢秦所处的环境是一个气温适中,物产丰富并且多样的地方,矿产资源很多,有着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的。赢秦人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不仅从事着以往人们认为的畜牧业,还有着良好的农业生产传统。
畜牧业生产,这一点在中原的史籍记载中处处都有,其中,赢秦人还善于御马,这在世界历史上应该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因为马的驯养不仅需要有良好的农业作为保障,而且对于以后秦人军事实力的增长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和以往的研究不同的是,以前很多的学者,或者教材中认为,早期的赢秦人一直是出于游牧状态中,是逐水草而居的民族,本节通过对赢秦水利的分析,通过对史籍记载中点滴赢秦农业收集,对赢秦考古发掘中有关农业的资料的归类,认为赢秦的早期农业也是很发达的。赢秦族不仅是一个有着畜牧业悠久历史的民族,农业也是很早的。
在讨论赢秦手工业发展状况一节中,主要通过赢秦考古发掘出土的食物资料进行说明问题,考古资料发现,赢秦较早地使用了铁器,时代上应该比中原时要早。另外,还有使用金器的习惯。所以赢秦人在以金属的冶炼为代表的手工业生产上应该有比较高的水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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